「我不認為記憶只是偶然地記住此事,偶然地忘卻彼事,記憶實則是一種用理性整理和刪除的能力。在一個人的生活中被忘卻的一切,實際早已被他的內在直覺判定,它們必須被忘卻。只有自己想保留的一切,才要求為他人保留下來。」
斯提芬茨威格,《昨日世界》
斯提芬茨威格是一位猶太裔的奧地利作家,出生於維也納,經歷歐洲兩次戰亂。他年輕時曾周遊列國,懂多國語言,廣交當代文人和藝術家,翻譯及著作極豐。《昨日世界》寫的不僅是他個人的一生,更是一個「歐洲人」見證了當時人文薈萃的歐洲城市的風華,也見證了兩次世界大戰與人類歷史的殘酷與愚昧。
他在序言中表白:「我流落異鄉,手邊沒有任何有助回憶的參考⋯⋯旅館客房裏,我沒有自己的任何著作、筆記和友人的信件。我與世隔絕,全世界的郵遞全部中斷⋯⋯關於從前的一切,我都只是依憑着腦子裏的回憶。」而回憶不可避免是主觀和片面的。
但世上又有甚麽是全視角的?甚麼都說,就等於甚麼都沒說。所謂客觀,亦必須環繞着特定的主題,而不是言不及義、無的放矢。對事物有所理解,就意味着對眼前的一切有所篩選,將有關聯的部分連結起來,揚棄無關痛癢的枝節。
任何的歷史,都反映着特定的視角;一切的故事,都環繞着一個軸心、主線。其他的旁枝之所以無關痛癢,並不是因為它們不重要,而只是因為它們與當前的論述扯不上關係。盟軍攻陷柏林,希特拉自殺身亡,對於當時的歐洲是一個解脫,但是對於身陷內憂外患的中國老百姓來說,並沒有特別的安慰和幫助。
昨日的世界發生過很多事,卻不是每一件對我們都同等重要。這態度對於身處資訊爆炸年代的人猶為重要。事實上不在我們生活指涉範圍的,於我們就沒有多少實存意義。不過這也同時是一把兩刃劍:對於信徒來說,信仰之所以難以落實,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未能跟聖經描述的救恩歷史找到有意義的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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