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再思生命真義
第 2473 期(2012 年 1 月 15 日)
◎ 要聞
自去年末北非突尼斯爆發「茉莉花革命」,觸發中東地區浪接浪的革命潮。身在香港的港人,關心焦點往往集中在歐豬五國的財赤問題,而不知當地民間實況,加上主流媒體有限的資訊令視野更狹窄。一向著力於在危險地尋找真相的資深記者張翠容,於一月七日出席由明光社主辦的「鏡頭背後的茉莉花」講座,細談各地最新的真實情況。
西班牙青年「佔領」 創意解決燃眉之急
張翠容在過去兩個月走訪了西班牙、希臘、埃及、突尼斯四地。在首站西班牙,自二零零八年銀行出現危機,政府出手援助,因歐洲人炒起地產而令銀行賺錢,最終卻引致經濟爆破,二十九歲以下的青年失業率超過四成,她說:「埃及穆巴克當時推出自由經濟,炒房地產,最終也爆破。即使政治制度和地理不同,但沿用同一經濟發展模式。所出現的問題充滿全球化色彩,只是這個自由市場的『浪』何時覆蓋到亞洲、香港。」
西班牙教育、醫療等逐步被私有化,人民因失業交不起租,地產發展商供過於求,遺下一堆「爛尾樓」,張翠容形容當地情況是「有屋沒人住,有人沒屋住」。最後,青年人開始「佔領」行動,他們更已從街頭扎營靜坐演化成走進社區,用創意解決燃眉之急。
其中由青年發起的「M-15」就佔領了荒廢的酒店,建立自治社區,甚至佔領醫院。因削赤問題,部分醫院由七天營運變成五天,他們阻止醫院關門,保持運作,更組織人民議會(People’s Assembly)直接向政府交涉。她曾訪問一名處理人Rok,Rok自言生命得到轉變,他身上的所有都是人棄我取,他不再追求消費主義,並覺醒到人真正需要的很少。
希臘人放下執著 回鄉務農自給自足
走訪希臘,令張翠容最深刻的是流浪街頭的家狗。與西班牙一樣,希臘人失去住處,家狗自然亦成流浪犬,牠們等不了主人就不再執著,去吃廚餘,喝噴水池水,跟著遊行隊伍示威過日子。她認為希臘的人與狗一樣活得悠然自得,因不少希臘人回到郊區的房屋,務農而活,不再執著於在城市過活,自零八年農夫數字平均每年增加百分之六。
希臘的市場已經被非本國資本徹底吞滅,國際貨幣基金會更要求出售國產還債,進行全面私有化。然而外界媒體經常將希臘的債務與國民逃稅掛勾,但當地人說出實況,逃稅的、貪污的都是有錢人,人民卻要挨重稅,如一杯咖啡的稅就高達百分之二十三。她續言,當地「反削赤」的示威亦相當嚴重,年輕人較為暴力,每年因示威的補修費高達一百萬歐羅。
開羅大選伊斯蘭獲勝基督徒處境危險
相隔一年,張翠容再到埃及開羅,她坦言情況愈來愈差,人民變得更保守,街上蒙面的女人明顯增多。早前進行國會選舉,結果由穆斯林兄弟會得超過百分之三十,極端的薩拉菲派也得超過百分之二十的支持率,兩者共佔國會約百分之六十的議席,即等於伊斯蘭主義已可控制國會,自由世俗派恐懼回歸原教主義。
她明言:「最令人擔憂的是憲制危機,內容決定體制,無論任何領袖上場,都必須與伊斯蘭主義妥協,甚至有可能將法律的基本以《可蘭經》作準。生處該地約百分之十五的基督徒將被打壓,宗教自由不再被尊重。」她解釋過去如?利亞,衝突較嚴重的均是宗教色彩濃厚的地方,因在大部分制度派國家,世俗派在位時經常打壓伊斯蘭教。
突尼斯人逆反心理
投票伊斯蘭政黨
最後她走到「茉莉花革命」原鄉突尼斯,她驚訝當地人對「茉莉花革命」的名稱生厭,而革命原稱是「Revolution of freedom and dignity(自由與尊嚴之革命)」,革命是南部人要向北部人作出控訴,但茉莉花僅能在北部找到,「茉莉花革命」的名字對南部人是一種羞辱,主流傳媒卻不以為然。
突尼斯南部鄰近撒哈拉沙漠,盛產磷礦,卻因被北部壓榨而令人民成為「坐在磷礦上的窮人」。走到北部,她形容「靚屋」滿街,但本亞里任總統期間推行由上而下的世俗化,如女人不許蒙面,結果引來逆反心理,人民轉而投票給伊斯蘭政黨。她說:「西方最憂心的是革命所帶來的不穩定性。革命時穆斯林與基督教信徒手牽手,革命後就變成衝突。和而不同能推動社會得益,但分裂只能等待暴力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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