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伯在經歷了人生的疾風暴雨之後,曾一度迷失方向。他在頃刻之間失去了一切,包括家庭、財富和健康。突如其來的災難如洪水般淹沒了他,除了怨聲載道之外,他不明白活著還有甚麼意義。
約伯在痛苦深淵中的內心獨白與屈原的《天問》有幾分相似。屈原被放逐後,彷徨於山澤之間,憂思愁苦,寫下長篇詩作《天問》,在百般無助中向天訴說,喃喃自語,期盼幽暗中奧祕的蒼穹向他開啟一點微光,可惜屈原最終沒有走出黑暗。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誰能極之? ……」屈原的問題也正是約伯和他的三個朋友的問題,也是那些「風聞有你」的思想者苦苦追尋而又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不同的是,憂傷的約伯,即使在他似乎萬念俱灰的時候,依然承認耶和華是歷史的主宰:「賞賜的是耶和華,收取的也是耶和華,耶和華的名是應當稱頌的。」(伯一21)
這樣的一絲希望的火種讓他等候到了耶和華在旋風中對「天問」的回答。在經歷痛苦的擊打之後,約伯在絕望中與旋風中的耶和華相遇:「我從前風聞有你,現在親眼看見你」(伯四十二1-6)。與神相遇的約伯發生了根本的變化,他不再抱怨神,而是返觀內心,懊悔不已。過去,他為好人受苦而忿忿不平;現在,他終於明白,那個所謂的好人,也只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庸人而已。
耶和華通過旋風中的天問和天答,把約伯的目光,從窄小的封閉的空間引向更加寬廣的、美麗的世界;引向祂所創造的穹蒼大地、溪水山巒、鷹雀和蓮葉的世界。宇宙中隱藏的說不盡的豐富和奇妙豈非神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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