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朋友的媽媽逝世,享年超過九十高齡。在喪禮上,想起幕幕往事,不禁懷念起那些鑲金邊的老好日子。
那時,大家都住在西灣河,朋友的爸爸也是太古船塢工人,他屬於長工(由船塢支薪),我的父親則屬長散(由判頭支薪),這一差別就是他們可享有住太古宿舍的福利,而我家則要租住私人樓宇。
太古宿舍位於太祥街一帶,即今日太安樓附近,記憶中,連續幾條街都是以紅磚建成三層高的樓房,能夠入住宿舍比住私人唐樓環境好得多。加上朋友家租住兩個房間,地方比較寬敞,於是成了同學們流連聚腳處。
在貧困的五十年代,西灣河是個窮地方,生活在那兒的人都好節儉,但好友的父親卻很慷慨,這可能跟他年輕時曾任海員,遊歷得多見識廣有關,加上極其疼愛兒女,愛屋及烏,視兒女的朋友便如子侄。
好友的母親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凡事以丈夫馬首是瞻,見丈夫歡迎我們這班賴在他們家玩耍不走的孩子,只得無條件包吃包喝甚至包睡。
那時臉皮也真厚,人家開飯,我們不但不趕快回家,還瞪著人家的(食送)菜直吞口水,只待伯母叫一聲,過來吃飯吧!我們便毫不客氣拿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從來不會惺惺作態地推辭。
如今,我還回味著伯母弄的薯餅、煎紅腸和炆火雞,回味的不單是她出色的廚藝,還有那濃得化不開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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