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在自傳中把逃學寫得充滿趣味。逃學的日子幹些甚麼呢?不外乎到處閒逛,看人家磨針、做皮靴,看剃頭師傅替人刮頭,還有染坊的苗人、做豆腐的苗婦......總之,每樣事物都充滿趣味,他說一面看一面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童年時,雖然從來不曾逃學,但在上學途中,已可看盡西灣河街頭的「風景」。最愛駐足觀看的是學校附近那小型製糖工場,工人把煮融的啡色糖漿傾倒在舖了蓆的床板上,略乾之後再用一把長木條將糖?成一塊塊長形方塊,便成了日常吃的「片糖」,每次看,我都驚訝於工人的熟練,用那麼簡單的工具便把糖?得整齊均勻。
還有打棉胎(棉被)的小店也充滿吸引力。工人背一副木製的彈棉花機,在舖滿棉花的板塊上這邊彈一下,那邊彈一下,來來回回的彈,一張又厚又暖的棉胎就製成了。人們還會把舊棉胎送來翻彈,彈鬆了便如新的一樣,多麼環保!
扎椰衣掃帚則是另一種失傳工藝。賣掃帚的小販,坐在長木凳上,用竹篾把兩塊厚厚的椰衣扎到竹桿子上。看他翻轉這邊扎幾下,再翻轉那邊又扎幾下,掃帚就扎好了。扎好若干把,他就扛在肩上沿街叫賣:椰-衣-掃-把-!吸塵機、膠掃帚的出現,使椰衣掃帚變成歷史陳跡。
現在,連鎖店壟斷大小商場,大部分孩子又乘搭校車上學,他們哪還有機會在路上觀察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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