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子女的明天

第 2190 期（2006 年 8 月 13 日）
◎　雲彩見證　◎　李偉信

　　農民子女的明天

　　隨著科技進步，農村對勞動力的需求下降，很多農民便需要到城市找工作，這亦是他們被稱為農民工的原因。農民工在城市沒有戶口，很多福利也沒有他們的份兒。他們的子女往往只能就讀師資比較差的民辦農民工子弟學校。我們其中三天的下午就是到他們子女就讀的學校服務。班房內沒有足夠的燈光.......

　　在南京六日五夜之旅程當中，增加了我對內地的認識，包括農民工的問題、政府為農民工提供之法律援助及基督教會的概況。

　　農民工的出現，是因為中國政府把人民分成兩類戶口：城市和農村。但隨著科技進步，農村對勞動力的需求下降，很多農民便需要到城市找工作，這亦是他們被稱為農民工的原因。農民工在城市沒有戶口，很多福利也沒有他們的份兒。他們的子女往往只能就讀師資比較差的民辦農民工子弟學校。我們其中三天的下午就是到他們子女就讀的學校服務。班房內沒有足夠的燈光，雖然有些課室幸運地有足夠的陽光照明，但並不是所有的課室也是如此。衛生環境也不好，課室沒有怎樣打掃，地上的灰塵也頗厚，桌椅也是比較殘舊的。其實這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好，遠比一些在電視節目中看到的山區學校，他們的情形比這裡嚴重得多，而我們這幾天所服務的不是南京最差的農民工子弟學校。在訪問活動當中，學生們大多表示喜歡南京，而且亦有很多熱心人士為他們當義工老師，如南京大學的學生和愛德基金會所安排的外籍老師，相信這令他們更珍惜學習的機會。

　　當我們有機會訪問老師時，令我感到十分的詫異。我原先預備的訪問問題，在於了解老師的志向及對教學的抱負，為何會從事教育工作？是否因為年少時被學校老師感動而立下決心？我有這些前設是因為我曾看過《暴雨驕陽》和《驕陽似我》這類電影吧。但與那位老師傾談時，才發覺我當初想得有點天真。那位老師關心的，是自己的工資；教師職責對他來說只是飯碗而已。看到他對學生的態度亦不好，當我們在傾談時，有學生進來，不知問他要甚麼東西，他聽也沒聽就趕他走。當然，並不是每一個老師也是這樣，我們也見到一些老師對學生很不錯，只是剛好跟我們見面的，是這一個不喜愛教學並已屆退休年齡不能再到公辦學校教書的老師。辦學的校長，也不是喜歡辦學的人，他只是一個生意人。辦學對他來說，就是生意。他還堅持辦下去，相信也是因為還有錢賺而已。這亦是愛德基金會一直也是以實物來支持這所學校的原因，假如是給金錢的援助，很可能全數進了校長的錢包。當然，其實從另一方面看，沒有這類生意人辦學的話，農民子女的學習機會就沒有了。面對他如此的辦學態度，我的心情多少有點矛盾。惟有希望更多像愛德基金會的機構來幫助這班農民工的子女，令他們有更好的學習環境。

　　愛德基金會除了支持這些民辦學校之外，還支持政府關注農民工就業、欠薪及工傷賠償的問題，他們帶領我們到訪南京法律援助中心。對香港人來說，由非政府機構來支持政府機構，的確是聞所未聞，但既然是好事一件，那就沒甚麼問題。而另一方面，法律援助中心的出現對我來說，也有點新奇。因為在於我對內地的理解，很少為人民服務的政府機構，我從來聽親戚談及內地的消息也是負面的事。原來在二零零二年開始，政府便開始成立法律援助中心，為要幫助有需要的人，包括農民工和婦孺等弱勢社群。可見政府希望改善人民的生活，然而中國的人口太多，問題亦很複雜，不能一下子便改變所有的問題。像「愛德基金會」這樣的機構便擔當了鹽與光的角色，不但提供經濟上的援助，亦引起政府去關注及改善社會問題。在不久以前有「希望工程」，一個為中國社會問題而進行籌款的活動，本來一切也很順利，卻因為一次的錯誤（把籌得的錢用作投資，為求有更多的錢去幫助窮人），而被傳媒加以極之負面的批評，進而大大減慢了扶貧工作，這件事之發生令我感到十分可惜。這次有機會到法律援助中心跟政府官員訪問，令我感到雀躍，原因就是終於所看到及所聽見的是正面的事。

　　現在的中國政府亦十分認同基督教，因為他們的好行為及愛好和平的性格。我們有機會到訪南京金陵協和神學院，得知在聖誕節及復活節的時候，到教堂聚會的人多得連教會之座位也容不下，進不了場的會眾會待在門外，即使只有聽的份兒也不離開。其中更有神學生跟我說到，中國內地現在很開放，不像你們香港人想像的一般。或許我們對內地的認識真的過於負面，像這次南京的學習，就像我預期一般，開了眼界，親眼和親耳聽到更多我國的事，更感受多些他們的現況。

　　（本文由「愛德基金會」提供）

【要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