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福音電影,由凱傑導演的〈Band Boy〉起,至今六年間拍了超過十部。現正上畫的〈最激之手〉是劉定堅最新出品,自編自導自演。還有享利潘正在拍的〈睹王之王〉,福音電影已成為電影的一「新品種」。
究竟所謂福音電影,如何定義?曾有筆戰爭論。有些明顯係「講耶穌」,以基督徒事跡為主題的電影,算不算是福音電影?又突破機構拍了兩套青春片,是基督教機構製作,承戴基督教信念和價值觀,但沒有明顯「講耶穌」,是否能入「福音電影」之列?
福音電影的主題
其實所謂「福音電影」,全都有商業電影的影子。如果說〈最激之手〉是〈古惑仔〉系列的延續版又如何?
「福音電影」現在有幾個主題,其一是「傳奇」片,如〈地茂廚神〉,〈睹神之神〉借〈睹神〉系列之勢;〈生命因愛感動〉是絕症片套路。 〈生命揸Fit人〉跟「穌哥」橋,片種是黑社會。〈古惑仔〉系列。如果說,所謂「福音電影」,是在流行的片種中加入「基督教元素」的「商業電影」,以基督徒為主要的消費市場。福音電影和其他並未稱為福音電影,而有基督教主題的影片(如〈地久天長〉)主要的分別,並不在其信息,或演員是否基督徒(可以都不是),而是製作者有沒有用教會機構的名義,以傳福音為宣傳的手段,直接向教會推銷其產品。
再談一談福音電影的題材:以黑社會為題材,未嘗不可。從前就有,西片有〈虎穴亡魂〉。〈最激之手〉講的是林旭輝的故事,他曾入過黑社會。自〈江湖告急〉之後,香港的電影對〈古惑仔〉系列和以前的江湖電影,來了個後現代的批判。但是,福音電影中的黑社會世界又如何?
〈最激之手〉仍然停留在陳浩南的黑社會的「情」與「義」,而且是受到肯定和歌頌。阿輝信耶穌的過程,是他怎樣超越黑社會所代表的低下階層,與做社工的富家女拍拖,進入高尚住宅(對比阿輝母親住的木屋),接觸上流社會品味的雕塑、油畫,最後拋棄曾共患難的同居女友,與從前生活的決絕。
講耶穌「無戲」做
電影中描述黑社會的世界,雖有仇殺和不法之事,但比之阿輝要轉換的新生活,顯得更有血有肉,有情有義。同居女友的情深義重,與阿輝出生入死,並代阿輝參加非法賽車,希望奪得獎金以助死去的家人,車毀人亡,臨死時仍握著阿輝母親送她的玉鐲碎塊,相對近乎白痴無知的女社工,給男友仇家打斷手腕的那場戲,是自討的苦果,就不能受到同情。
全片以仇家出獄,跟阿輝「轉會」加入教會作結,卻仍然沒有離開「黑社會」的「文本」:大佬「有恩有義」。縱觀全片,「講耶穌」的幾場戲,顯得生硬、堆砌、無力,而且脫離「現實」,與全片格格不入。 智叔的戲份不多,片中只用幾句對白,全無影像。就這樣草草地交待他饒恕了殺妻兇手。吉中鳴扮演牧師的幾場戲,看起來是「做戲咁做」與黑社會的情節而言,還是靠「講耶穌」,只有「道理」而沒有血肉和感情。不能不說劇本太膚淺,而導演缺乏深度。
福音電影繼續抄橋
吉中鳴飾演牧師的幾場戲有可能是後加的,爭取基督徒的市場。但風格上就有格格不入。阿輝稱之為「阿叔」,是在沒戲可做的「本文」之外,加入了「林尚義牧師」(林尚義外號阿叔)在古惑仔系列講耶穌的「文外之文」。〈生命揸Fit人〉已抄過的書,又再抄多一次。用些招來綽頭,未嘗不可,不過,必須突破這些商業電影的格局,將這些文本再詮譯。現在,不單未做到,反而加強了這些典型人物的形像。 把別人已揚棄的框框拿過來。黑社會風雲片已過氣,但可以有一部〈江湖告急〉。福音電影也可以拾人牙慧,但必須能重新詮釋,藉以承載福音信息。可惜,盡管片中加插很多戲劇化情節以舖排、襯托,信息仍顯得空洞無力!江湖地位有價
片末強調這是「真人真事」,這是「福音電影」常常強調的元素,以增強說服力。 不過,戲劇難免要改編,尤其是要買票入座的觀眾看了覺得物有所值。 即是說,福音電影最主要的元素仍是娛樂性。真實性,可以不談矣!但又不得不拿出來,為要加強說服力。
〈最激之手〉仍框在受到一般的見證片的框框裡,感召人信主的,是主角的信主前的「江湖地位」,以他從前的地位來說服人信主。 而此片的「說服力」,不見得是福音改變人心,而是「黑社會」中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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