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有兄弟姊妹七人,在洛杉機相聚的有四人。筆者及對下的弟妹是細媽媽所生,而家姐是大媽媽所出。但自從我們都長大後,除非有人刻意提起,否則在我們心目中跟本沒有分誰是那位母親所屬,手足之情均很自然發展。
兒時爭執則在所不免,相罵過程總要激怒對方,因此「親生」與否或會成為攻擊武器,但步入青年期後,肢體爭拗之情鮮再出現,手足之情卻愈來愈濃,筆者可能為大情大性之人。原來沒體察兄弟姊妹的感受而已!
洛城相聚,四人互訴心聲,一天晚上,家姐突然很嚴肅對我們三人說:「你們知嗎?我以前好憎你們。」
這突如其來的剖白,令整個氣氛緊張起來,我們三人不敢造次,只沈默地等待家姐發言,她態度認真地說:「自你們三人先後入門,我便失去一切,沒床睡、沒書讀、沒有好東西吃,爸媽不再像從前般關心我,有爭執時媽媽總護着你們,迫我忍讓你們,因我最大、又是她親生......其實那時我才九歲十歲,我何等渴慕仍能成為爸媽懷中女孩,是你們三人......。」
不用家姐說下去,一幕幕情景湧現於腦際,她說的是事實。起碼我和弟弟歸家的第一天(因妹妹比我們遲兩年才回巢),便與大哥三人同睡上格床。本來高高在上的家姐被迫降下來,睡在床下底一塊木板上,與米缸及雜物同眠,與蜥蜴和蟑螂為伍,常嚇得半夜撞大板,弄到滿天星,只是那不是明亮的晨星,而是三顆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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