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聽從我的、必安然居住、得享安靜、不怕災禍。」(箴一33)
去年十月,我這個城市人初到元朗大生圍,近藍屋一帶的景色,簡直就是一幅渾然天成的圖畫。凝視愈久,如鏡的心湖也可慢慢被她感照,照出內心原來如此渴望久違了的一份寧謐安靜的美好。
神學訓練期間,近兩年時間,有幸跟隨張教授有過不少的「靜修課」。有「張真人」之稱的張教授曾經教我希臘原文,並當過我一年級的班主任。然而,令我留下最深印象的,還是他領一眾同學的靜修課。張真人的身材瘦削,平日面上常掛着可掬的笑容。他的希臘文原文教學,跟他帶我們的太極靈修,有點異曲同功之妙。怎麼說呢,總之是一個字:「玄」,「玄」在要各自按不同地步、悟性去掌握所學,張教授總也是認真傳授。只可惜,每次靈修課之後就是希臘文課,課前又有小測,教同學們怎能專心學好靈修,好些同學更因未預備好小測而放棄靈修課呢!
那些年,每週正課之後,我也會上他各樣形式的靜修課,靜修課時而在學院,時而走到戶外進行。張教授本人曾經跟過瑞士靈修大師白基翰(Dr. Hans Ferdinand Bürki)學習靜修。所以,我猜想,他的靜修課大概有些是從這位靈修大師學習而來的。無論如何,來自華人傳統教會的我,對於這些課自感像武陵漁人走進桃花源般,既驚且喜。
戶外靜修呢,我們或早或晚到過三個不同的墳場進行不一樣的默想,風和日麗的日子去過水塘靜修,也曾一個跟着一個排成隊伍在鬧市中靜行。戶外活動的時候,因為要大家保持安靜,張教授愛用紙張跟我們溝通或作活動起始及結束的指示。室內呢,我們在他兩次敲鐘之間或閉着眼睛靜想,或默不作聲地繪畫、用毛筆抄寫聖經經文等。以上活動的相同之處就是得先各自靜默修行,然後二人一組或大組自由分享剛才的感受,但聽者不可向講者提問,學習尊重他人直抒胸臆,切勿用問題打擾人家的真誠分享。張教授大概跟我們解釋過,第一次敲鐘是示意開始靜思,發出共鳴的鐘聲是要讓人進入靜想的世界;第二次敲鐘是示意靜思結束,鐘聲又把人從另一個世界,返回塵世的現實生活。為何要用鐘聲呢?他說不少宗教也有敲鐘的習俗,因為發出共鳴的鐘聲會令人有一種進入永恆的想像。後來,我也特意買來一個中國樂器「磬」,加上一支天線筆作敲擊之用,帶領教會團契的弟兄姊妹學習靜修。
張教授的靜修課至今亦令人回味無窮。在他的教導當中,讓我體會到何謂「無用之用」、「無效之效」、「無所作為」、「無需計較」、「無言是言」、「無可不可」、「無心插柳」及「無用強求」等之妙處。當然,這些靜修可也是一種另類靈修的方法,其中自有信仰的元素。今日想來,他的靜修課教我更明白多了一點有關德國神學家潘霍華在《團契生活》所言:「凡要團契而不想獨處的,言語和感情都變得空虛;凡想獨處而不要團契的,就毀於虛榮、自戀狂和絕望的深淵中。」多謝張真人多年來的教導。張真人是誰?他就是我所敬愛的張修齊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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