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之以「行」

第 2889 期（2020 年 1 月 5 日）
◎　牧心世情　◎　羅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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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入新的一年，本該喜氣洋洋，充滿憧憬。但如今社會卻是令人迷惘憂心，缺乏動力向前邁步。

　　年輕時喜歡魯迅，因此感染這位生於憂患，活於困境的文化巨人的積極心態、為精神。魯迅好些句子成了我的鼓勵，就如「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都十分激勵。

　　第一句已簡約成「路是人行出來的」。無論是文句或文意，都不難理解，但要「持之以『行』」卻不容易。其實名言哲理，甚至聖經金句，大部分都不深奧。耶穌說「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要人怎樣待你，就要怎樣待人。」、「不要為明天憂慮，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都易懂易明，卻是知易行難！

　　第二句「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可能沒有那麼多人知道，卻充分展現了魯迅的睿智與辯才。魯迅將絕望和希望作對比，並指兩者都是虛妄的。這說法不但違背了一般人的理解，也顛覆了一般人的價值觀。因為希望和絕望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希望是光明，是生命，是創造；絕望是黑暗，是死亡，是毀滅。但魯迅卻詰問，有多少人的希望能夠成真？絕望豈不比希望更常困擾我們嗎？

　　如果希望是虛妄的，絕望同樣也是虛妄的！由少年到青年、成年、中年、老年，我們有多少次的絕望成真了？如果絕望都會成真，我們根本長不大，也活不了。如果擁抱虛妄的希望並不愚昧；拒絕虛妄的絕望又怎可以算作無知！如果以勇氣和熱情擁抱虛妄的希望，可以建立生活的力量，甚至人生的方向；那麼，以同樣的勇氣和堅毅拒絕虛妄的絕望，才能維持生活的力量，堅持人生的方向。

　　魯迅睿智地揭穿絕望的虛妄，聖經的應許更為我們打開希望之窗。「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愛」（林前十三13）前路也許十分艱難，我們仍要堅持抗拒絕望。但信、望，愛，更是真正的缺一不可，必須「持之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