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英國博物學家Diane Ackerman曾說︰「我不希望在人生的盡頭,發現自己只活出生命的長度,我也要活出生命的寬度。」
生命要有多寬?
像宰相肚能撑船?還是要像大海能納百川?
但於我而言,能容得下一個與自己不同的人,已相當不容易了。
和大家分享一個經歷︰
在過去,有三年的日子,我每天早上帶着兒子先上幼稚園,才返回教會工作。在前往幼稚園的路程,會經過一個很小型的籃球場。
起初一年,籃球場上總會見到一個「叔叔」獨自在打籃球;初時的我,目中無人,不以為意。後來開始覺得這人古怪,他風雨不改的打籃球,還偶而會從場內望向我們、甚至跟我們揮手;他的行為,超過了我預設的「正常」,加上帶着小孩子,對他頓時起了戒心。
第二年如是,只是他不如以往的「忠心」,遇上雨天,就不一定見到他。但這人的出現成了我和孩子的小遊戲,每天在猜估他今天有沒有打籃球?
孩子升上高班後,他消失了一段日子。孩子有時問起他,我胡說可能他搬家了、或有新的工作。事隔個多月,他回來了。他的外表似是瘦了一圈,卻仍如常般獨自打籃球。這次再見,感覺不同了,就像重遇一位舊朋友。雖然我們從不交談,但孩子會隔着鐵網跟他揮手。每天如是,直至孩子幼稚園畢業,我們再沒有在早上經過這籃球場。
這個「他」,成為了這時空的一分子;雖然,他實在已經一直與「我們」共同存在於同一時空中。
當我們容讓一個與自己不同的人真實的存在於我們的世界,或許,在不知不覺間,會使我們發現這人開始屬於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一天不見他了,會若有所失。
原來,一個與我們不同的人,會幫助我們發現︰上主的創造是豐富的,也是好的。
然而,我得承認,要容得下這些與我不同的人,談何容易。
一個口味不同的人,會常與你爭吵;一個政見不同的人,總會不歡而散;一個價值觀不同的人,更喜歡各自表述……
遇上這樣的人,我們總想視若無睹、甚至想盡辦法把他們摒諸世界以外。
個人經歷如是,社會情況更甚。我們豈不見報章每天報道着警察與市民,商戶與小販,泛民與建制…… ,總是持着「敵我對立」、「你死我亡」的姿態嗎?我們怎能容得下一個不斷挑戰自己價值底線的人?
教會又如何?
耶穌教導門徒,馬可福音九章三十七節記着︰「凡為我的名接納一個像這小孩子的,就是接納我;凡接納我的,不是接納我,而是接納那差我來的。」
教會應是另類的羣體︰有自己獨特的語言、獨特的世界觀、獨特的關懷。當世界以不同形式將人物化、將人歸邊的同時,教會應能凝聚不同的人,應接納不同的聲音。
為到你能遇上了這個與你不同的人而感恩。願你我的生命,靠創造主的幫助,能容得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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