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在火車站外面,我們終於遇上宣明會的宣傳攤位。我們立即跑上前向有關人士詢問助養一事。那位小姐給我們的熱誠嚇呆了。因為願意接收宣傳單張的人很多,但願意作出承諾的人並不太多。這跟申請信用咭和轉換手提電話公司的人流真有天淵之別。
那位小姐問:「你們計畫助養多少名孩童呢?」我說:「兩位。」接著,她就給我們表格填寫,並說:「這公文袋裡面就是助養孩童的資料,你們可以從其中抽取兩位作為你們助養的對象。」孩子們毫不客氣地一個輪著一個取出兩份名單。不謀而合,兩位助養的孩童都是住在菲律賓。
那位小姐說:「你們是否介意兩位助養兒童都是菲律賓人?你們可以重新抽取一次。」心裡想,助養不同國家的孩童有助擴闊孩子們的視野,但受助養者卻是一個人,不是一件工具。我們幫助的是人,而不是為要認識世界。後者可以從其他方面獲知。沒有徵詢孩子們的同意,我說:「不用了。」
離開後,大女兒問:「Daddy,為何我們不重新抽一次呢?結果可能會不一樣呢?」我就將我心裡所想的向她講明。她沒有追問,只答了「噢」一聲。
上火車後,我們就開始討論有關對助養兒童的財務安排。大女兒慷慨地回應,每月捐出五十大元(佔她四分一的零用錢)。妹妹說:「你用我的新年利是錢吧!」我說:「我每日少飲一罐汽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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