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盛而衰

第 2276 期（2008 年 4 月 6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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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每一個人生命、生理的定律，從呱呱墜地開始，只能以哭啼聲來表達自己的心意。成年人特別是小娃兒的父母，也是憑經驗去忖測他在想些甚麼、需要些甚麼。

　　隨著日子的過去，也是人生的進程，到了牙牙學語的時候，慢慢地在表情、笑聲、咿咿哦哦、似通不通，到了口齒伶俐，漸漸地成長。再從就學期中，以至友輩中的學習，老練和經驗的累積，這表現在言語上的小聰明，稱為「口才」。

　　這一段的過程，在每一個人的生命旅途中佔了很長的時日。又在這些日子，生活的圈子和成長的階段上，有不同的朋輩、同學、同事，都會有其共通的語言，彼此會互有益助。除了在健康的問題影響之外，大家是每一個人使用言語直到最終一刻，最後也拼出一句話來，這算是遺言。

　　可是在悠長的歲月中，仔細地觀察和自我的體驗，發現到在言語上是從逐潮進步，又會慢慢的衰退。可以說是從絢爛而歸於沈寂，由健談變為木訥，甚至喃喃自語，往昔是口若懸河，到如今都是結結巴巴，豪情不再。

　　原因在哪裡？是少了共通的語言，每一個時期，各有不同的夥伴，年少以至年老。就從職業來說，又各個行業的不同而各異，在年齡上的區別，更顯出分歧，有話不投機半句多之感。再加上歲月不饒人，同齡同輩日漸稀少，縱然相見也乏善足陳，此時又是無聲勝有聲了。

　　言語是每一個人的本能，是表達自己心聲的方法，但也會有由盛而衰的必然情況，這是理所當然的—返老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