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紀以前,我現在寫的這類文字實屬不可思議,那時候,中國人全都在之乎者也。一九一七年胡適發表〈文學改良芻議〉,啟動新文學運動。白話文開創新的天地,讓我們可以言文合一,今天看固然是歷史潮流所向,但當時也是經過無數前人爭取耕耘的。就舉一個例,一九二七年魯迅來香港演講,題目是〈無聲的中國〉,說的就是要提倡白話文,否則中國只會無聲。
同一時期翻譯亦大盛,因為要引進新思想,開拓新眼界。今天大學有翻譯專科,說明其中學問大矣。翻譯之路亦是漫長漫長走過來。當年坐大學課堂時,得聞二三十年代的翻譯大笑話,其中一個就是把Milky Way譯為牛奶路,我們這些自少接觸英語的一代,當然哈哈大笑。後來才知道是出於當時有名的文化人。這個謬誤,幾十年來一直流傳,真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其實原譯者兩年後已作出了修正,把有關篇章重譯,Milky Way則譯為天河,可是後來者卻是一口咬住他的錯處訕笑。
翻譯是很難的,因為文化的差異全面蘊含在語言中,不認識有關國家的人民的歷史和生活,即使每個字譯對了,也還是錯。我看內地某出版社翻譯的《花生漫畫》,有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為錯得離奇。比如說,peanut butter譯為花生奶油,那傢伙真是連字典都不查,也沒有生活常識,難道芝麻醬你會叫它芝麻奶油不成?更不要指望他們知道seven-minute frosting是做蛋糕糖霜的方法,因為他們已譯成「冰凍七分鐘的安琪兒蛋糕」。可這是二十一世紀啊,查字典查資料比新文學運動時期相差銀河那麼遠。如此憊懶,只可說臉皮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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