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裡？

第 2334 期（2009 年 5 月 17 日）
◎　教會語文漫談　◎　姚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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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看了本文的題目，覺得這句子寫得對嗎？當中有些字要商榷嗎？這句子是對或錯，視乎我們根據甚麼時代的語文去斷定。若根據九十年前的情況，它寫得對，因為一九一九年出版的和合本聖經有「你在那裡？」（創三9）這疑問句。但若根據近二十多年的觀念，這句子寫得不妥當，宜改寫為「你在哪裡？」（參一九八九年出版之新標點和合本聖經同一節）。

　　在疑問句中，為甚麼「那」要改為「哪」才合宜呢？不得不談談現代中文語法裡「疑問代詞」和「指示代詞」的概念。前者「表示疑問，如：誰、甚麼、哪??」，後者「用來指稱或區別人或事物，如：這、那、這樣、那樣??」（《中國語言文字學大辭典》）。可見「哪」是疑問代詞，例如：她喜愛哪類書？至於「那」，則是指示代詞，例如：那是我的筆。如此看來，本文題目「你在那裡？」中的「那」字須商榷，除非這句子想問「Are you there?」─用指示代詞「那」就沒問題，否則，如欲問「Where are you?」就該按現代語法而使用疑問代詞「哪」。

　　與英文對照一下，有助我們區分「哪」和「那」。「哪人」即who，「那人」卻指that person；「哪裡」即where，「那裡」卻指there；「哪時」即when，「那時」卻指at that time。

　　現今的政府部門、學校、傳媒等，大多已區分「哪」和「那」的用法，這是中文的大進步！然而，在教會刊物中，間中見到一些年長的信徒仍用「那」字作疑問代詞，如「那有不止息的愛？」「那人願意順服神？」。

　　為使教會裡各人在文字溝通上暢行無阻，我建議大家與時並進，區分「哪」和「那」的用法。用新標點和合本聖經取代原和合本聖經，有助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