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仍在今天和將來

第 2287 期（2008 年 6 月 22 日）
◎　時代講章　◎　徐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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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的本意

　　新約世界已進到一個迷信律法的年代。主耶穌那一句「摩西因為你們心硬，所以許你們休妻，但起初並不是這樣」（太十九8），提示昔日立法有時是向民意妥協，不必視律例一定是真理的堡壘；另有一次，人問「我該作甚麼善事（如何行律法），才能得永生」，主糾正他說：「你若要進入生（原文沒有永字），就當遵守誡命」（太十九16-17），此言正符合舊約定義律法為「人若遵行，就必因此活著（live）」（利十八5）。律法的原諉不是以它得救，乃是以之得生（活得豐盛）。

　　神權立法的往日，尚且置律法在生活的層次（如上述兩例）不在生命的層次；民意立法的今天，更不須視法律上達天命的層次。觀乎歷史，律法更由神本變成人意，就像君王已由神立變成人選，整個法律、政治模式隨著時空變遷，遠離真理源頭。因此，信仰本體要執著的，倒不是盛載真理的模式，而是真理的本身。

真理應用的轉化

　　當基督徒應用聖經真理作現代處境的考量時，不是表面的應用，而是類比式的應用；類不同，不相比。不少人應用「在上有權柄的，人人當順服......抗拒掌權的，就是抗拒神的命」（羅十三1-2），對應法律政治等要求，一於順服是也。其實，經節的下文將此等順服作出條件性指引，即順服那些行公義的（伸冤的、刑罰作惡的，羅十三4），再加上聖經時代的憲政模式（君主立憲）有別今天的民主立憲（權柄是民授、非神授），難作類比，不宜表面應用經文。釋經要運用類比原則，才能對應真理的現代化問題。

　　當今天「在上有權柄的」反舊日之道而行使「來自人民、為了人民」這類以民權為依歸的哲理，基督徒就要敏感於時代的轉變。舊日那套不開放（如殖民地政治）的政制已過去了，邁向民主的政治已上馬了；基督徒的選民或許落後了，就以投資上人人「追落後」的心態，追上管治、政策和道德等課題的研究吧！香港政府愈來愈重視民間諮詢，有目共睹，但若基督徒不積極表達意見，甚至涉及是非對錯時也是「己不勞心」，則他日各式政令法例就會向俗世意見傾斜，到時不應怪責世人不義，只能怪我方落後棄權。每個時代奉行真理的基督徒，都要分辨時局演化帶來的範式轉移（paradigm shift），這是不能逃避的責任。

　　履行神國的責任

　　今天所謂的「後現代」雖然奉「去真理」為真理，但諷剌的是，這類思想自由「開明」之士其實陷入自奉為真理化身的危機。他們不少是在實證主義（positivism）那種否定形而上學的道德律和價值觀、只肯定感觀經驗的小學長大。實證主義者的真理觀不外是科學方法。然而，他們對科學的掌握又不是很科學－不用心盡力去理解有關事物的科學探討，只片面選取自己喜歡的當作真理，從而以「你有真理，我也有真理」來相對化一切真理。

　　誠然，過往宗教界以真理的代言人自居確有「過界」（如否定地球繞太陽轉動的科學觀），但批評者不必因而另走極端，否定宗教界內涉及自然科學（如創造論的物種起源說法）、關係倫理（如一男一女婚姻觀）、合乎醫學（如性放縱有害健康）的一切真理。

　　事實上，基督宗教建基於神國的實踐，比其他宗教的真理指涉範圍廣泛，形而上形而下都觸及，靈性心理倫常醫學人權等都談及，其中存在相對性，但也有絕對性，切勿將「洗澡水與嬰兒一併倒去」，本次不分。

　　「去真理」的運動無非以人為神，君不見民意日漸成為真理的標準，君不見法官的法律詮釋頓成先例與定義。歷代人類都以不同形相攀上「神位」，自捧為真理。

　　主耶穌宣告自己是道路、真理、生命，祂在彼拉多面前宣稱，「我的國不屬這世界......（我）特為給真理作見證，凡屬真理的人，就聽我的話。」（約十八36-37）。主的國屬於真理，明乎此，屬祂的人就要履行神國責任，闡明上主國度裡的真理，好回答今天和將來那千萬句如同彼拉多的詢問－真理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