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祝福


2022 期(2003 年 5 月 25 日)
◎ 才德女子 ◎ 黃慧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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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經》對「女兒」的著墨不多,踫上如《利未記》十二章以女嬰為額外不潔的指示,疼惜女兒的父母惟有視而不見。至於《士師記》十一章的故事更叫人心痛︰基列人勇士耶弗他因為一次祈求勝利的起願,將歡天喜地迎接他回家的閨女獻給上帝為祭。故事的結尾罕有地記載少女與她的友伴為她年少喪命跑到山上一同哀哭,並以此為以色列少女哀哭的記念。當孩子,尤其是女孩,被視為是父母的財產,身體任由他們買賣、發洩和虐打、思想遭受善意、惡意的操縱,結果是悲慘的。從這個觀點看,以「順服」、「聽話」為管教孩童的綱領仍然無助於改善孩子的命運。

  五歲的女兒對我來說如珠如寶。她的童真、豐富的情感、對生活的精采觀察和想像,是我忙碌工作中的活力泉源。我一直堅持與女兒作伴學習生活中的每一課︰與她分享我工作上的忙碌,她學會等候我放下工作與她玩樂的作息節奏;與她分享我身心的疲慮,她會靜靜的輕倚我身旁畫畫看書,甚或作勢要給我搥骨;與她慢慢解釋生活中的思緒隨想,她認真細聽然後若有所思,在出奇不意的時候表示對我的支持和認同。看著她對忙碌的父母的調適、諒解、甚至反過來用他小人兒的方法對我的呵護,女兒與我亦師亦友,與我在彼此的生命旅途中結伴上路。

  兒女是我們生命的財富;不是財產。對我來說,女兒甚至不是要繼承我的願望,滿足我未完的夢想。對於一個全職工作的母親,因為時間上的客觀限制,我很早放下自己「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想法。通過與女兒在生活上的各項親切分享,讓我更能享受女兒帶給我生命的祝福。寫在母親節之前,媒體正為歌頌母愛展開舖天蓋地的攻勢︰無私、犧牲自我、任勞任怨、默默耕耘等繼續成為母親典範的標誌。然而,作為一個現代的母親,我想我們要學習的不是追逐多重角色的要求,而是享受兒女帶來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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