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與佛陀—耶釋對話之速寫(上)


2186 期(2006 年 7 月 16 日)
◎ 神學探索 ◎ 吳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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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督教與佛教的相遇,可早至《馬可孛羅遊記》所憶述在元朝蒙古人帝廷中的四教對辯;當然更早的相遇,可能是耶穌的門徒多馬傳說將福音帶到印度時,也與當時初興之佛教有所交接。

  從中國歷史的發展看來,正像佛教初來中國時用了儒、道名詞來翻譯及詮釋佛經,景教(原始基督教的一種分支)來華時,也有類似經驗。當時正處於佛教興盛的唐代,景教銘刻碑文和撰寫經頌時,也不免要借用佛教名相來作表述。

  直至明代天主教的傳入,兩教間才有真正和深入的比併與磨合。明末清初,我國傳統三教經過多年的對峙與消磨,有趨向調和論調的產生;不單在理論方面,在神魔小說和民間信仰上,更見其融合之體現(參拙著《傳統與信仰》正、續二篇)。

  除了本土儒家與道教信仰,釋(佛教)、耶(基督教)、回(伊斯蘭)均是深植民心且影響至鉅的三大外來宗教。佛教的傳入最早,主要在漢族與藏族,盤踞於中國的東南部;回教傳入可考的時間也比基督教為早,主要在少數民族,聚集於西北地帶。耶教傳入最遲,並由於當時宗教政策對傳教之限制,其進入中國之路徑是從沿海口岸,故也多在東南部多人聚居的省份。然而西北絲綢之路及西南茶馬古道沿途,亦不乏少數民族信奉基督教。

  三教中,佛教大乘思想已與中國歷史文化深深結合,但由於其業報輪迴及滿天神佛之世界觀的局限,以致對中國社會現實之批判力和推動力不足。回教由邊疆陸路及海上陶瓷之路進入中國後,也與荒漠中少數民族的生活方式結合,但因其離異性太強,過於與民族和文化結合,故亦不利於中華民族內部之融和,也無助於歷史文化向前發展時之統合和推動。基督教信仰站在回教絕對一元論與佛教多元相對論信仰系統之間,事實上對中國面向世界,解決民族內部矛盾,並發展成為一個尊重個體權益和邁向法治繁榮的現代社會,其世界觀和理念均有十分大之助力與推動力。

  難怪有人說:「現代的歐美需要佛教的思潮去淨除其戾氣;然而中國則需基督教來將中國傳統文化振興起來。」

  西方的傳教士是最早與佛教交接和對話的一批人,他們更不自覺地成為文化的傳播者,將佛經翻成本國文字,帶回本國去,成為歐美東方學研究之肇始。在西方,除翻譯佛典外,從手上可稽查的文獻得知,德文最早有關耶釋對話的文獻是J. Hermann Schmitt之Uroffenbarung oder die grossen Lehren des Christentums (1834);英文是J. M. Peebles之Buddhism and Christianity Face to Face (1878);法文是J. Alfred Pornet之Le Bouddha et le Christ(1880)。隨後迄今這一百七十年裡,基督教與佛教之比較討論,涉及多種科際和理論,產生份量相當多之文獻。

  在現今亨廷頓(Hungtington)所謂世界宗教文明衝突的時代,「和平共存」都是歷次宗教學術會議上之恆常主題。世界、中國和香港正逐漸邁向一個多元宗教文化的處境,一教獨尊或壟斷都不利於國族的和平發展與社會的和樂安利。因此,在國策上,政府應以史為鑑,避免過往「尊一教、貶一教」的做法。因為只要是名門正教和對國族統一有利,並能推動社會穩定、繁榮及進步的宗教,均應予以空間自由傳播,讓人民在法治保障自由權利的情況下,選擇自己的信仰。這才是有利於國家、社會、民族和世界的做法。

  站在香港而言,基於上述政教不應互相掛和各師各法的平等原則下,香港政府不應以納稅人的公帑來贊助某一宗教的純粹傳教活動,甚至鼓吹與推動(例如香港和台灣「迎佛骨」的活動);或由政府提供地方,甚至提供經費將香港建設成為一個只具某教特色的城市(例:建設了大嶼山巨佛、大埔觀音像及行山徑的心經林後,政府是否會繼續在非洲訂來名貴木材,雕刻孔子像和老子像呢......)任何宗教活動均應由民間自願自發,自資自籌,並按正當程序辦理;這才是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也可避免政教勾結或政教間之紛爭與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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