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用的器皿

第 2520 期（2012 年 12 月 9 日）
◎　文化之旅　◎　王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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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西塞羅講的「一切言行都穩重而有條理，克己而有節制」的話，約翰．諾克斯顯然不屬於這類優雅溫順之士，這是他受爭議的原因之一。其實改教家處於那個時代的風口浪尖上，少有四平八穩、不受中傷的人，因為他們都有獨立的思想和創新的精神，不會受輿論的左右和牽制，否則就無法走出一條新路。

　　《諾克斯傳》（The Life of John Knox）的作者托馬斯．麥克裏看到了這一點。諾克斯被一些人指摘缺乏優雅的風度和談吐，傳記作者以主耶穌論施洗約翰的話作為有力的回應：「你們從前出去到曠野，是要看甚麽呢？要看風吹動的蘆葦嗎？你們出去，到底是要看甚麽？要看穿細軟衣服的人嗎？那穿華麗衣服、宴樂度日的人是在王宮裏。你們出去，究竟是要看甚麽？要看先知嗎？我告訴你們，是的，他比先知大多了。」（太七24-26），曠野中的先知，必須大聲疾呼，必須有粗獷嚴厲的性情，特定的時代和環境，需要人有特定的思想和行為方式。

　　「在宗教改革之前，迷信仰仗愚昧和權力，佔據着壓倒性的統治地位；如果氣質溫和、溫文爾雅的人要走上戰場和這樣的敵人較量，就如同侏儒或兒童遇到巨人一樣，根本不是對手。」然而，盡管有人慫恿、有人攔阻，他還是做得合乎中道。在他置身的那個複雜微妙的曠野，直面危險的勇氣和堅韌不拔的品格，將他塑造成神手中合用的器皿。

　　平心而論，諾克斯的確不是溫和柔順的人，但神總是以他絕妙的智慧興起他的僕人，在諾克斯的身上，是要發揮他勇敢堅毅的一面，慎思明辨的一面。就像他的墓誌銘上寫的那樣：「這裏躺着一個人，他敬畏神到了一個地步，以至於不害怕任何人」。

　　是謙遜溫和，還是雷厲風行；是穩重典雅，還是厲害沈重，一切都要看神在特定時空中對人的呼召，每個人都要在他的世代中服事神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