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於至善


2508 期(2012 年 9 月 16 日)
◎ 文化之旅 ◎ 王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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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學了,寂靜的校園,一下子熱鬧起來。站在新的起跑線上,有躍躍欲試的興奮,也有幾許說不清的忐忑。不少學校,都以「止於至善」作為校訓,意在培育學生追求卓越的、有目標的人生。在這個底線不斷降低的時代,「至善」似乎是一個高不可及的目標。果真如此嗎?在開學之初,或許我們需要換個角度想一想,甚麼是「至善」?

   一是《道德經》的解答:「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意思是說,最大的善就像水一樣,總是默默無聞地滋潤萬物,自己卻不爭不搶。水的品格,就是至高的善。水,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做人應如水,流淌著積極的、活潑的生命,看似柔弱,卻無堅不摧;潤澤萬物,卻不和萬物爭高下,這樣的品格最接近道。道的精神,就是虛己如水,靜靜地付出;恩典亦如水,總是自高而下,流到最低處。水的至柔、至謙的品性,造就出頑強、堅韌的生命力,從而馳騁天下、厚德載物。利他的人生,是快樂而有意義的人生。

  二是《中庸》的思路:「擇善而固執之」,選擇美好的目標,然後執著地追求。看似平常的做人道理,卻努力去實行,大事平常心對待,小事認真去做;無過無不及的恰到好處,不好高騖遠,「譬如行遠,必自邇」,美好的目標要從近處開始;不輕易放棄,「有弗學,學之弗能,弗錯也」,像滴水穿石那樣,專注於目標。在這一過程中,「正心」最要緊,做人、做事都要用心,如果心不在焉,就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之不知其味。」

   由此看來,「至善」是由一個一個的點、線和面構成,由近而遠,由小而大,逐漸形成人生中一幅自然、健康、完整的美好圖畫;「止」不是靜止的狀態,而是像一條小溪一樣,歡快地流淌,以馳騁天下的視野,從功利轉向利他,成全我們被造的目的:「為要叫我們行善」(弗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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