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the young only knew, if the old only could."
這是一句法國諺語,台灣著名作家詹宏志在《人生一瞬》中譯為「但願少年有知,但願老者能為。」
偶然會想起十年、廿年前的自己,看見當時的我處身於不同局面,面對不同處境,作出不同的反應─如果是現在的我,絕不會那樣回應,說出那樣的話。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人在其中,不明所以;跳出來,較能看清全局。
年輕的日子,被誤會,心裡受委屈,總是急不及待想澄清,想明志,想為自己辯解,只是愈辯不是愈明,而且只會引來更多的誤解。簡單的一句說話,或許言者無心,卻可能足以挑動情緒,思潮起伏,無法安寧。
當歲月流逝,過去成雲煙,一切化成往事,從前被挑動情緒的,如今看來只覺淡然。想起保羅的真心誠意在哥林多教會被「超級使徒」挑戰和質疑,祂審視自己,本著「良心」,得以無所懼怕。
「我們引以為榮的,就是我們處世為人,是本著神的聖潔和真誠,不是靠著人的聰明,而是靠著神的恩典......」
當人希望以自己的聰明去博取他人的肯定,企圖以花言巧語去贏得口舌的勝利,就算得到短暫的個人快感,必然也不會是生命中最深層的滿足。
現在我偶然會收到遠在大陸山區的姊妹傳來的訊息,分享她與當地孤兒同歌同泣的經歷。那本來是她自以為無法承擔的服事,無法承受的孤獨,但因為靠著上帝的大能,讓她能在這個「沒可能的任務」(mission impossible)中有份,並且能經歷造就幼小生命的過程。每次想到她,我總是深深感動,而且打從心底羨慕,被神使用的生命,是最大的福氣和滿足。
有些事情,總要經歷時間,才能知道。年少,太多無知。
年歲漸長,當我們有知,多麼願意,在上帝的工作中,仍然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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