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搜寻杂忆．小妹
第 2405 期（2010 年 9 月 26 日） ◎ 人间如话 ◎ 李碧如
杨绛另一本散文《杂忆与杂写》出版于一九九一年，那年她八十高龄。书的扉页印有作家的手?，抄了英国十九世纪诗人蓝德的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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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作者以为自己很快便走，遂把旧稿整理出版，想不到一转眼，明年就要成百岁老人了。
书的前半部是「杂忆」，由十七篇怀人忆旧散文组成，充分流露作者的幽默及对人的温暖。其中写小妹的《记杨必》，我再三阅读，不忍释卷。
杨必小杨绛十一岁，模样跟早逝的二姐很相像，妈妈固然特别疼她，姊妹们也因此对她格外怜惜。
作者写七妹妹常戏弄爱娇的八妹杨必，写得生动有趣。阿七爱为小妹画漫画，一边画一边加上按语：搭其眉毛、豁其眼梢、小圆其鼻头、薄阔其嘴、鸭蛋其脸......画得生动传神，每次都把小妹逗得哇哇大哭，而姊妹们却哈哈大笑。
后来小妹想通了，等阿七画到「鸭蛋其脸」，她就抢过画笔，在脸上加好多点儿，说是「皮蛋其脸」，引得大伙儿笑起来。作者说这是小妹的大胜利，因为她有了幽默感。
这种温馨胡闹，有兄弟姊妹的人必曾经历，相爱相争相亲，让孩子学到与人相处之道。现在的独子独女，将永远无法领略其中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