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中的合與離

第 2008 期（2003 年 2 月 16 日）
◎　有夢人生　◎　龔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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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使我們合？是那一刻的衝動？是那一份天真？可能是，但那份欣賞，那份情感的投入卻是千真萬確，絕不虛偽。

　　甚麼使我們離？是那一刻的衝動？是那一份不甘心？可能是，但那份冷漠，那份骨肋的感情卻無法使我繼續欺騙自己。

　　究竟離是我的意願還是合是我的冀望？我已攪不清。因為昔日在合中的幸福是真實的，但今日在合中的痛苦也是真實。為何今日的合是如此令人難受？又為何昔日的離是如此令人依依不捨？為何今日的時序竟反轉來？我攪不清，也摸不透。究竟昔日還是今日才是夢醒的人生？

　　為何昔日令我顛倒的她（他）卻化成為今日我要離棄的她（他）？為何昔日令她（他）迷戀的我竟化成為今日她（他）的絆腳石？我真的不知道，還是我不想說。我也攪不清。是她（他）還是我離棄對方？我答不出，因為離與合永遠都是雙方的事，外人不會明。

　　合需要勇氣。同樣，離也需要勇氣。然而，合的勇氣總充滿有盼望的刺激性，但離的勇氣卻隱藏著流不出的淚水，說不盡的唏噓。真的可以不離嗎？離不是衝動，也不是意氣。有那一個合者一早已計畫離？若是的話，他（她）是不忠，不誠。離與合對他（她）已沒有意義了。離總是不得已，但卻不能不願意。

　　是否離會帶來更大的自由？為何合不會促進彼此的自由？為何離所帶來的自由比合帶來的自由更吸引？我沒有答案，因為離與合可能跟自由無關。

　　若這次是你們第一次在情人節下度過合的生活的話，深願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若這次是你們第一次在情人節下度過離的生活的話，深願你們仍能享受其中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