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表現好不好？（二）

第 1906 期（2001 年 3 月 4 日）
◎　英倫拾絮　◎　盧月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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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的表現好不好？」安妮見莉安不理她便又問。莉安對她的再問仍沒有作出反應。此時，安妮突然站起身來，伸手扯住坐在離她不遠的一個女學生拿俄米的頭髮。「哎......！」拿俄米本來看電視看得出神，突然受到安妮的襲擊，便大叫起來，莉安也給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安妮！放開手！」莉安大聲喝道。此時，其他在大廳內當值的班務助理也立刻趕上前來幫忙。

　　「安妮，放開手！」另一位班務助理彩斯也大喝道。安妮聽到彩斯的叱喝，便立刻放開了手。拿俄米立刻跑到大廳一角坐著大聲哭起來，另一位班務助理便上前去安慰她。其他的班務助理見事件已平息，便回到原來坐處。而安妮自知作了錯事，便坐在梳化椅上，低著頭，盯著地，一動也不動的，只自言自語地說：

　　「對不起，拿俄米，對不起。」

　　「算了吧，只要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彩斯溫柔地對安妮說。然後又轉向莉安說：「安妮偶爾是會扯別人頭髮的，妳要小心點。不過妳也不要太擔心，因為像她這樣有行為問題的學生在這裡，只有兩三個而已。」

　　「謝謝妳告訴我呢！」莉安回答道。此時，大廳內已擠滿了用膳後的學生，能行動自如的坐在梳化椅上，身體有殘缺的則多在坐在自己的輪椅上，不同顏色，大小的輪椅塞滿了大廳的每一處空間，學生的聲音此起彼落，有像喘氣的笑聲，也有像呻吟的投訴聲。這時，拿俄米在電視機前嗝嗝大笑起來，而安妮則在椅子上，皺著眉，望著窗外又再喃喃自語起來：

　　「安妮的表現好不好？安妮的表現好不好？」

　　莉安走到她身邊，安慰她說：「妳現在的表現很好呢！」安妮聽到莉安這樣說，立刻表現出輕鬆的樣子，對莉安笑了笑。噢！莉安此時突然明白到，原來安莉不是語無倫次，她也明白別人所說的，只是在她腦中，一定不斷地重覆想著過往別人對過她的稱讚，此時，也希望有人肯定她的表現，所以才死心不息的問莉安那問題。

　　「安妮，現在是兩點鐘了，是上課的時候，到妳的班房去吧！」莉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