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復舊觀乎

第 1814 期（1999 年 5 月 30 日）
◎　餘暉集　◎　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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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又是慣性，又可說是日久頑生，積漸難返。曾是一番期望，又也曾有過剎那間的新氣象，可惜短暫得可憐，不一年的光景，故態復萌，怕的是一蟹不如一蟹，難道這是國粹。

　　　一家經營了七十年的公共汽車行業易了主，接辦的大吹大擂，信誓旦旦的許下了許多宏願。行走在路上的車輛，都髹上了廣告式的警告，似在鞭策自己，又似在央求式的籲請乘客們給與他們一段改進的時候。大家要拭目以待，等候那樣美好的將來，一片祥和景象。

　　　是有點點兒不同的，全體站長、車長都換上簇新的制服，還佩上帶點螢光彩的領帶，開始時還客氣得似乎有點過分，連乘客也有點受寵若驚之感。一接手有一隊新車群，車資也加了一點，為了前公司快要結束前那一種放任，駕駛的車長赤膊上陣，驟然間差不多目為之眩。漲了價也不在意，不少人都在額手稱慶，還嫌他們姍姍來遲似的，可是呢？

　　　首先車型未曾全部更換，雖未至新舊參半，但老顏未改的車群，穿梭來往觸目皆是。聽說是動用過億元買過來的，還將就可用，在商言商，到如今已由我獨自經營，除非你不乘搭，好歹你還是要鑽上來。

　　　更糟糕的是，這又不只新字號了，連那一家早接辦了幾十條路線在內。也巧得很，可能大家是同行罷。我住處有兩個相距不遠的站頭，其餘幾個站頭也大同小異。賽馬日職工們交頭接耳，聚首聆聽賽馬結果。閒時也不知道從哪裡檢來的座椅、沙發，歪歪斜斜地打瞌睡。車站裡一行行的人，無奈地獃等，到車長慢條斯理的上了車，又急不及待的開走，曾經悄悄地打聽，他們說這些都是前公司過檔來的。